老师了。
宋清远发动了车子,没说话。
我想让关老师给我念故事,宋糖喋喋不休地掰着手指头说,让关老师教我拼手枪,让关老师陪我看蜡笔小新,让关老师给我闻我妈妈的味道关老师生什么病了?
前面的十字路口是红灯,宋清远缓缓踩下刹车。
关宋清远顿了顿,他感冒了。
宋糖安静了一会,然后摆弄着外套拉链问:那谁照顾他啊?关老师的爸爸妈妈?
宋清远被问得哑然,眉眼一凝,微微沉下去。
红灯很快转绿,午后的车流渐渐开始滑动,宋清远却一直犹豫着,修长的食指不停敲打着方向盘,在往前行驶的瞬间,他忽然切到旁边的右转车道,拐弯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驶去。
那张简历上的地址,他在第一次看的时候就记住了。
这几年近乎被城市规划局抛弃的旧工业区,距市中心两小时以上车程,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住处。
程重安正和田照熙坐在不是什么好住处的小区外一家羊肉粉馆子里吃午饭。
小店开了十多年了,以前都是附近的工人来吃,量很足,热气腾腾的大碗粉,精髓全在汤里,白雾里蒸出阵阵鲜香,大片的羊肉肥瘦适当,程重安饿狠了,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