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越烧越烈,他五指微微收拢,离开床的范围,回到轮椅上,冷眼注视着周姨的动作。
沈禾柠的衣服领口宽松,折腾一番之后有一边滑落,隐约露出雪色肩膀,又被微乱的长卷发半掩住,尖俏下巴被他捏重了,到现在还是胭脂色,脸颊上的红更迟迟褪不掉,眼圈也溢着潮气。
绞磨人的意志。
周姨用一次性洗脸巾给沈禾柠擦脸,用了点力气,薄时予向后靠,握着轮椅扶手,眉心收拢。
洗脸巾蹭着沈禾柠嘴唇,不知道怎么就给她唇上弄了道小口子,细细血珠当时就冒出来,沈禾柠舌尖舔了一下,又有新的涌出来。
薄时予闭了下眼,低声吩咐:“行了,出去吧。”
周姨讷讷退开,薄时予蹙眉看着沈禾柠:“自己洗。”
“哥,没有镜子,我看不到,”她低头,“而且嘴唇破了,怕弄上脏水。”
“去浴室。”
“脚腕疼,”她小声,“走不动。”
薄时予转动轮椅背对她,朝门口走:“那就别洗了。”
刚到门边,身后就传来踉踉跄跄下床的声音,沈禾柠抱着小盆,一歪一扭追上他,把他轮椅拉住,然后一气呵成蹲在他腿边,把下巴垫在他膝盖上,就这样抬起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