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予捏着脸颊把她抬起来,抹掉她不断涌出来的泪,低声哄:“不哭。”
江原主动去前面把沈禾柠的风衣取回来,薄时予却没接,脱下他自己穿的西装把沈禾柠裹住,临走前撩起眼帘,扫过谢玄州:“真把沈禾柠当成没家的野孩子?你动她之前,应该考虑过后果。”
谢玄州嗓子被扼住,等轮椅走出一段才变调道:“我没亲她!我他妈倒是想!她口红来时候就那样,我哪知道她到底亲谁了!”
-
下弦月里的人在薄时予进来前就基本被遣散,出来时候彻底空了,各种氛围灯光老实关掉,只剩下一路淡白色的照明。
薄时予让江原先出去,自己抱着沈禾柠,慢慢转动轮椅往前走,剪影映在旁边深浅不一的墙上,有种绝境里的浪漫。
回到车里,沈禾柠总算逃出薄时予的钳制,有了施展的空间,但还是不认人,排斥地推打他:“你让我出去!你……你绑架我!我找我哥哥,找他来揍你!”
“我哥……”她眼睛睁大,水色荡着,就是不肯流出来,“我哥最心疼我,要是知道我被你欺负,他不可能放过你!”
说完这句,沈禾柠茫然地怔了一下,忽然把自己蜷缩起来,抱紧小腿往后躲:“不对,我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