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重逢之后,分不清界限的依赖和亲昵,她还小,再过一个月才到二十,哪里有什么非谁不可的深情厚意。
她只是不甘心想试一试。
试一试从前那个总是高她许多,如今终于可以让她低下头俯视的哥哥,究竟有什么没尝过的滋味。
他如今腿残,对她态度冷漠,于她而言改变太大了,她一直不放弃地追着他跑,除了过去积累的情感,更多的,应该都是新奇。
她年纪小,想要刺激,追逐,胜负,得到。
而他想要掌控,束缚,霸占,一生。
薄时予独自在夜色里笑了笑,没有声息,手放在沈禾柠脸颊边,曲起指节摩挲两下,抚了抚她被失控碾磨过的嘴唇。
等天亮以后,她打算要怎么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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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八点,沈禾柠头发里都是汗,一动也不敢动,装死一样缩在被子里,窗口透进来的阳光要把她烤化,她简直想原地哭出来。
身体的每一寸感官都在明确通知她,薄时予就坐在床边,目光笔直地凝在她脸上,等她睁眼好开庭审问,再判个死刑。
沈禾柠紧张得快呕血了,连喝醉后的头疼都忽略掉。
她手指抠着床单,并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睛一直在不安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