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被亲生母亲带走,痛哭成长的时候,他躺在病床上,右腿面目全非。
她被带走的那天,一无所知从他的病房门前经过,他甚至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了小姑娘苍白的一张小脸,而她根本不知道他在里面,以为那个狠心绝情的哥哥,因为一句“小叔叔”动了怒,再也不愿意和她见面。
那个阴天的午后,他跟她相隔不过十几米,却擦肩而过,形同永别。
沈禾柠歪头笑着问:“薄医生,我还有什么是需要登记的?教学和治疗可以正式开始了吗?”
她说完,又肆无忌惮地探过身体,忍着剧烈心跳,若有若无轻轻摩擦他的唇边。
薄时予五指抵在她脖颈上,喉结不自觉往下压了一瞬,明晰的下颌线有些绷紧,眉眼间却是不露破绽的端方自持。
他低声说:“期限三个月。”
“三个月……”沈禾柠胸中有什么在被勒紧,“我应该做什么。”
薄时予目光沉沉,语气却轻缓,让她分不清有情还是戏谑:“不是想学么?那就追我。”
“追不到,算我教导无方,医术欠缺,”他略略俯身,眼帘垂低,将沈禾柠向后扣,黑瞳就这样波澜不惊地看她,“你自己趁早退学,或者等我来给你宣告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