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枚观音眯了眯眼,随即淡笑,“怎么,到爷爷这儿来就只是坐着,今年的新茶也不尝尝?”
薄时予从烟雾上移开目光,手指慢慢抚过温热的紫砂茶杯,平和开口:“爷爷想必也不是叫我来喝茶的,有什么事,您尽管提,我只要做得到,一定满足。”
老人闻言脸色变了变,杯子落在桌上,“咚”的一声响。
他向来知道,他这个孙子在腿残之后,骨子里天生的那些极端就压不住了,表面上看着温和守礼,芝兰玉树,实则比同辈小辈里任何一个都要决绝心狠,眼里就没装下过什么长辈和孝敬。
刚才这话的意思已经是毫不收敛了,清楚地在提醒他,如今的薄家是他薄时予在掌控,张口叫声爷爷算得上谦和恭谨了,但再提其他的,就是居高临下的“满足要求”。
老人笑了一声:“我就算不说你也应该清楚,男人年龄到了,就该正常结婚生子,你看看跟你同辈的那些,除了不着调的邵延,各个都定下来了,只剩你——”
他敲敲桌子:“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如果是因为腿,”老人眼尾的纹路深邃,“那大可不必,不说别人,任家的丫头等你多少年了,你要是没别的喜欢的就选她,长相家世哪样都不错,就算没感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