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柠指甲按进手心里,笑容可掬说:“不用换,您放心,我走不了的,要走的人估计是您。”
说完她转身上楼,关上卧室门,在窗台上抱着膝盖低头闷了一会儿。
她对任暖无感,但极度排斥“青梅竹马”四个字,她跟薄时予才是青梅竹马,不管年龄差了几岁,都不能被人取代。
任暖只不过是薄家世交,和薄时予年纪相仿,追着他跑那么多年,也没见他有过什么动容,凭什么……现在被拿出来,说得像是已经确定的恋爱对象一样。
她还记得十来岁那年夏天,薄时予放假回家来,为了给她解暑,亲手下厨做了一小碗绿豆沙冰。
她满心欢喜地捧出去摆在桌上,赶着时间跑去洗手,唯恐沙冰有一点融化,然而她回来的时候,那碗冰被薄家的阿姨端起来,递给了来作客的任家小姐。
任暖用小勺舀着放进嘴里,动作讲究,是跟她截然不同的,成年女孩子的貌美骄矜。
她那时还很小,手指搅得疼,明白自己不能吭声,转过身想走,眼泪噼里啪啦地止不住掉。
薄母过来拦住她:“柠柠,怎么都不跟客人打招呼。”
她抽噎着,在一众大人中间显得小气又别扭,好像为了一碗沙冰计较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