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师,上次早晨从你办公室出来的那个大美人,刚被救护车送来咱们医院让我给碰到!人昏迷了,满口都是血,看着有生命危险——”
空气如同在一刹直堕极寒,又腾起烈火把人全身点燃焚烧,穿透皮肤血肉,直抵那个艰难隐匿在身体外壳之下的,偏激疯狂的灵魂。
薄时予盯着屏幕上的字,眼底不可控制地跳上灼红,手指在几秒内僵冷到几乎失去知觉。
单薄手机在他掌中发出欲碎的异响,电话拨出去的同时,他抬起头,外人认知的温雅从容被彻底烧尽,手腕上的白玉观音摘掉那层假面具之后,是应该锁进地狱深处的妖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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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到了圣安医院,十分钟还是五分钟,或者更快,他完全没有概念,只记得薄时予那时完全变了语调的声音,暗哑阴沉,叫他把周姨控制住,之后再也没说过一个字。
他头重脚轻地冲下车去搬轮椅,今天夜里格外冷,他不停打寒战。
而薄时予身上只有一件丝质的衬衫,袖扣散开,手白成纸,撑着拐杖不顾一切往医院走。
江原有几个瞬间觉得他就要跑起来,但伤残的右腿像是拖累,让他不断要摔倒。
整个圣安医院,人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