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预感到自己即将大仇得报,而且她哥还答应晚上不走了,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捂着酸胀的右脸颊在床上翻滚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起来,蹑手蹑脚推开卧室门。
这种关键时刻,就是要乘胜追击。
绝对不可以满足于两个奖励性的浅吻,必须占领新的高地。
楼下是空的,一个人影也没有,沈禾柠下楼绕了一圈,隐隐在通往地下室的方向听见一点动静。
她想离近看看,才往前迈出几步,地下室的声音就骤然变得清晰,其他脚步和哭叫声应该是从地库出口直接离开了,只有轮椅的转动声朝这边响起来,渐行渐近,一声声碾着沈禾柠剧烈跳动的心脏。
没有别人打扰,是薄时予一个人要上楼来了。
知道他一定会乘电梯,沈禾柠当机立断,小跑到客厅中间的那截沙发上躺下。
她让自己专门对着电梯口的位置,把棉布睡裙的裙摆拉高,勉强遮住臀边,堪堪卡在细白的大腿上,再调整好一个方向,能让肿起来的那边脸颊完美藏进阴影里。
做好准备工作,沈禾柠轻轻咬住手背,神经一点点抽紧,等待电梯打开。
只要门一开,薄时予就会直面她现在的样子,从他的方向看过来,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