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刚起床,长发还有点乱,桃花眼红得像兔子,轻轻抽噎着,还恋恋不舍伸着手臂要他抱,没得到回应,神色委屈到不行。
薄时予眼睫低下,挡住翻涌的波光,顺手捡起一小块切好备用的雪梨塞进她嘴里:“小时候就教过你,早晨不准哭,哭了一整天都运气不好。”
沈禾柠用左边牙齿嚼着雪梨,泪汪汪说:“哥,你怎么那么迷信。”
薄时予扯了扯唇角,只要事关她,他什么都迷信,什么都忌讳,也什么都去祈祷。
他继续切菜,淡道:“吃还堵不住嘴,别在这儿添乱,去餐厅等着,快好了。”
沈禾柠试图去夺他手里的刀,认真说:“该去等着的人是你,以后家里的生活我负责,我能把你照顾好,不管是做饭或者换药,我都可以。”
薄时予把刀换了另一只手,捏住她乱动的小臂,抬起眼直视她,眸光有些沉冷:“沈禾苗,你是来给个残废做保姆的?”
沈禾柠一怔,她只是想两个人不被打扰地生活。
“别说那两个字,”她尝试补充,“我每天上课而已,肯定没有你忙,时间够的,而且我想好了,今天就去找个护理培训班上课,把基本知识都学好,绝对不会耽误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