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突然加重,无法转院,专门请了薄时予赶过来主刀,手术成功以后,他才抽出一点时间,来问一句自己的腿。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都是做这行的,我没什么可瞒你,如果伤情一直这样反复加重,又找不到有效的疗法,应该很快就要面对结果了,而且你的情况跟别人还不太一样,截肢后切口不容易恢复,可能很难穿戴义肢。”
薄时予瞳色很深,乌墨似的透不进光,也没有波纹。
他现在还自欺欺人的,像是个完整的人,敢跟沈禾柠并排走在一起,等到时候,他就只剩一截空荡的裤管。
残腿和断肢,后者对一个小姑娘的惊吓指数,不知道要大多少倍。
想到她惊恐的那种眼神,薄时予即使在人前,眉心也还是紧了一下。
他从诊室出来的时候,一对年轻夫妻从身边经过。
男人左腿从腿根处截断了,似乎是手术不久,还不适应,撑着拐杖走几步就会脸色苍白地要摔倒,女人很娇小,紧张扶着他,无数次被带着磕磕绊绊,辛苦也让人心酸。
江原见薄时予出来,匆匆迎到跟前:“时哥,沈姑娘刚找过我,说给你打电话你没接,问你在哪,没经过你同意,我就没说咱们来临市了……她要拍一段室外舞,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