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柠拼命翻着她越来越少的证据,少女清甜的声线已然嘶哑,固执说:“你当着任暖的面哄我,默许我公开关系,你不想联姻——”
“我拒绝跟她联姻,”薄时予眼廓烧得灼痛,一字字回答,“但也不喜欢你。”
“柠柠……”他低声叫她,像刚刚重逢那时的语气,温和而疏远地重复,“我只是不喜欢你,你乖一点,不要强人所难。”
如果他疾言厉色,沈禾柠还会拼命争辩,但他这样温柔的语气,好像已经无奈厌倦到了极点,让她彻底绝望。
她手指几乎把他长裤抓破,揪着最后的希望哭喊:“薄时予,你敢说这么长时间一次也没有为我动过心,一秒钟,一个念头都没有过?!”
薄时予心被她划成烂泥,抬手盖在她头上,如同对待胡闹的小孩儿那样轻轻摸了两下,居高临下说:“没有,以后更不会有,柠柠,你的心思手段已经用的够多,别再白费力气了。”
“所以就当我拜托你,”他隐隐含着血色的黑瞳看着她,把自己推下悬崖,“去过自己的生活,离我远一点。”
沈禾柠小声笑了一下。
她小巧苍白的一张脸已经哭花了,这抹笑容从口红凌乱的唇边溢出去,又渐渐变成压抑不住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