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搅过舌尖的不熟。
薄时予把滚烫的手机还给对方,转动轮椅回办公室,江原从后面追上来低声说:“时哥,刚接到城南公馆那边保安室的电话,说沈姑娘有几个快递到了。”
他纠结地支支吾吾:“快递员联系沈姑娘,她说让直接扔掉,保安不敢就来问看怎么处理。”
江原试探道:“要不还是我给沈姑娘打个电话——”
他勇气可嘉地当真找出沈禾柠的号码拨过去,响了两声之后,电话被接通。
薄时予抓着轮椅,不想留在原地,怕听到她声音,然而停顿几秒后,听筒里传出的是一道年轻男声,质感清润。
“不好意思,柠柠在换衣服,您是哪位?”
江原手一抖,失手把电话给挂了,没敢直接去看薄时予的反应。
上午人流熙攘的圣安医院神经外科,黑色轮椅穿过层叠涌动的人流,经过的医护患者无法不去看上面穿着白大褂的英俊男人,一声一声恭谨叫着薄医生薄老师。
他向来温文雅致,水墨一样,是玻璃窗里高悬的名画,医院太多人把他奉成一双手救人苦难的神佛。
但没人亲眼见过他露出冷戾是什么样子,白大褂或者观音好像都维持不住那一层普度众生的高洁,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