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
时予一直难驯,这次倒是给了他一份去心病的厚礼。
薄家老爷子眼含微笑,身骨硬朗地捏着手串往顶楼包厢走,按照惯例,容纳百人的包厢应该已经满了,都是他看得上眼的人,现在就只等他上座。
等包厢的黄花梨对开大门打开后,他泰然往里迈了两步,等待习以为常的簇拥。
然而身后大门应声关上,面前的偌大空间里,应该衣香鬓影的十几桌,唯独最中央的一张桌边坐着一道身影,其他全部空着,连灯都没有全开。
冷光只有一盏,从斜上方打下来,拂着轮椅上男人的肩膀。
他听到声音侧过头,目光相接的一刻,薄家老爷子苍老的手指一紧,把紫檀手串捏出怪响。
男人一双眼漆黑,像是没有任何光的反射,填满死水的幽冷深井一般,看一眼就觉得难以喘息。
“爷爷,”他平静说,“在生日当天被打击,是不是伤害更重。”
老爷子眯起眼,某种冷意从头顶直往下灌:“时予,你这是什么意思,人都去哪了。”
“什么人,给您祝寿的人?”薄时予侧脸覆着冰,丝毫没有正常的人情意味,手指拨弄着手腕上的劣质红豆,如同随意拨弄其他人的恐惧和惊惶,唇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