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失去耐心,不再踏足阁楼,要了新的孩子,第二次把他放弃。
他十岁出头,日复一日困守在那个空荡的阁楼上,成了薄家不能提起,人人生畏的怪胎反骨,他狭小世界里的窗户一扇一扇关闭封死,黑暗像长满獠牙的恶鬼,将他吞没殆尽。
直到某一天,意识里最后一点光亮也要消亡之前,他太久没有过声音的房门突然被敲响。
一双稚嫩到随意就能捏碎的小手,手背带着软绵绵的小窝,胆大包天的,摇摇晃晃伸进他漆黑到不见五指的囚笼里。
她仰着巴掌大的一张脸,眼睛汪满了水,不管不顾张开手臂抱住他的腿,轻声叫:“哥哥。”
明明素不相识,却好像是奔他而来。
他排斥也害怕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外,反复把她赶走,从房间里像拎着小鸡仔一样丢出去,换做以前的别人,不需要这么多次,很快就会冷下脸,不敢再沾他的边。
她却仿佛不知道疼,就算被他失手捏出伤来,也还是锲而不舍抱着她那些廉价的,自己奉若珍宝的小零食小玩意儿,巴巴地堆到他门前,小动物似的蹭着门,奶里奶气不停喊哥哥。
他长达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话,等着她放弃。
等到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