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四个前西取真经者,正是饥餐渴饮,披霜顶风,更有几番露湿衣衫不觉苦,霜打两肩无愁颜。
戒挑着担,沙僧牵着马,悟空擎起金箍棒,翻山涉水在前开路。正前之刻,而悟空又早见前有一山相阻者。
三藏法师在龙驹宝马上亦见之,言之“悟空呀,前又有山矣,想此山上只恐又有妖所藏,有怪在伏者是也。徒弟,此这般可怎生是好?”悟空言之“师父想是为前山之妖所吓者,一朝为蛇咬,今又怕井绳也。惊弓之鸟,夫复言勇乎?师父莫怕,只可将心神定了,纵有妖魔又何惧者?”戒言之“猴哥只恁多知见也,说来听者好似个说话人般之是之者也。若不知者,只言汝是个说话人,非是曾在天上为弼马瘟,作得了齐天大圣也。”悟空言之“呆子莫耍笑,只以世人皆似尔之馕糠乎?”三藏法师言之“徒弟呀,想吾离得了大唐,历夏越冬,见秋逢春,只有四五载矣,为何还未至西天者?想是西天未能至者乎?”悟空言之“师父莫急也,莫言只是四五载,只此尚未出得大门矣。”戒言之“师兄说得好玩笑话,这世人上有这般大之大门乎?”悟空言之“自是有这般大门,未出得大门,尚在堂内也。”沙僧笑而言之“这堂实也好大也,只是过梁何在?不知何方可买者是也。”悟空笑之“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