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耿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潮红带了些暗色。
暗夜里缠着藤蔓,勾人得紧。
“凌。”邵淮之顺着凌耿的动作往下, 将人放在床上,双手撑在凌耿颈侧,说:“你一定要这样吗?”
其实这话说给凌耿, 以他现在的状态大概也是听不进去,只当作是确认的话语,倒也没什么意义。
邵淮之知道的, 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理由。
一个击溃了最后防线的理由。
邵淮之气息不稳,说:“你这个样子,我……”
“想要……”凌耿完全不管邵淮之所说的是什么,只自顾自地抬头,声线急促,声音里藏着的全是些喑哑之色。
远水纵然解不了近渴,可足以烧得人理智全无。
没有理智的情况下当然会做出些冲动的举措。
比如现在的邵淮之。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伏在凌耿身上,颈项里嗅着的气息约莫因为是自己的衣服,清香也好都分外熟悉,就好像这睡衣底下包裹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所有物一样。
虽然也确实曾经占有过。
但那只是曾经不是?
“凌。”邵淮之故意凑近了说,使得气息连着星火一同烧入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