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地擦拭镜片。
不知是不是饿的,幼猫的叫声越来越尖锐,声嘶力竭好似在呼唤什么。沈则鸣莫名感到焦灼,他下意识攥住兜里那枚亮色纽扣,声线有了明显起伏,“是不是?”
祁景琛还是没说话。
镜片在夕阳的余韵里折射出淡淡的光晕,光斑一闪一跃落进草丛,没几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半晌,他终于撩起眼皮,扫了沈则鸣一眼。
祁景琛的眼皮很薄,眼尾微向鬓角挑去,压出长而好看的弧度,笑起来勾人,不笑时像浸了冰的雪水。
“嗯。”他勾起唇角,掺在雪水里的冰就化了,“没结婚。”
幼猫叫声戛然而止,母猫安抚似的舔了下幼猫的脑袋,沈则鸣松了口气,就听见祁景琛淡声说:“没想到沈老师这么快就发现了。”
眼镜被架上鼻梁,薄薄一层挡不住他眼底透骨的寒意,可祁景琛仍是笑着的,他说:“无趣。”
沈则鸣愕住,后背发凉,罕有地生出一丝惧意。
“不问问我为什么骗你么?”
他一步步上前,双手撑在墙壁两侧,将沈则鸣困在狭小一角,“沈老师不想知道?”
深重的阴影盖下来,眼前倏然晦暗一片,后背贴住的墙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