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卖得不错,但他只有一双手,也没办法量产,也不能靠这个发家致富。
夜晚还是凉,臧白开了画室的空调,等温度上来后,他脱了外套和睡衣,拿过挂在画室的纯棉罩袍换上。这是他在网上的汉服店买的,很便宜。和尚领,七分袖,他买的大号,衣摆刚好到屁股下头,露出两条长又白的腿,只有右脚脚踝处系了一根红编织绳,绳子上穿了一颗白玉珠子。这深蓝色的宽松袍子胸前染着各色的颜料,有些颜料染上就洗不掉,他把这当工作服穿。
他立在一副油画前,画布上的向日葵田画了一半,大片金色的花田他模仿了梵高的画法以及用色,用小短线延伸那些浓厚的色彩,他的画作里总是充斥着热情及浓烈的欲望,哪怕笔下是植物。
画到画布下方时,他就垂着头,细长的脖子弯曲着,颈骨隆起一道柔和的山脉,灯光下是光滑细腻的白,在山脉的隆起的最顶点有一枚拇指大小的纹身,这珍珠白玉一样的颜色衬得那枚黛色纹身格外显眼,每一条细线都清晰明了。
那是一只钉在十字架上的蜻蜓。翅膀张开的蜻蜓也是一个“十”字,蜻蜓翅膀被楔子钉进十字架里,像是一种救赎,也像一种祭奠。
臧白画画时很投入,他把自己当作一杯水泼洒到他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