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窒息了。他知道会很难,但没想到会这么难。他以为这么多年他已经摆脱那种阴影,他可以对林泊川笑脸相迎,但身体的记忆远比他脑子的记忆深刻许多。
两周的煎熬终于结束,回程在哥本哈根最后一次转机,林泊川也是第一次来丹麦,他让随行人员带了行李都先回去,在这里多滞留了一天。臧白跟他一起留下,在异国他乡,身边终于没了其他人,两人终于心照不宣地分道扬镳。傍晚到机场时,每人都多了两只行李箱,前面都忙正事,到这最后一站才有了时间购物。
夜间航班的头等舱里也只有他们两人,位置紧挨着。空乘过来帮忙放置行李,手还没碰到林泊川的箱子,就被他阻止。空乘闻言,耸耸肩,走开了。林泊川的东西不喜欢让外人碰,这是臧白这一路上得出的新结论,怪人就是毛病多。
林泊川举起自己两只箱子,三下五除二放到了头顶的置物架里,然后坐下来抱着胳膊。他已经把这边的位置全部占完,臧白只好往对面的置物架上放。
他费力地把一只箱子放上去,喘了口气。臧白拎起最后一只箱子,这里面有个陶瓷工艺品,比刚刚那只更重。
臧白暗骂一句脏话,他甚至怀疑林泊川是故意把空乘支开,只是想看他的笑话。他才没那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