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他的情绪还在刚刚的餐厅,还在林泊川那个吻上。他想赶快忘了,不再去想,可是嘴巴里全是林泊川的味道。酒精混杂了人的气息,像糖精一样附着在口腔内壁,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侵犯。
他自顾自从桌子上拿了支雪茄,剪开点燃了。
他吸了一口,大卫杜夫雪茄丰富的泥土和巧克力混杂口味在口腔里转了一圈,驱散了些许林泊川的气味儿。臧白挺直后背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儿,葱白一样的手指夹着比他手指还粗的雪茄,时而把那褐色的烟放在他豆沙粉的嘴唇中间,用小白牙咬着,嘬腮吮吸,然后徐徐吐出烟雾。
他像是融入了他们的场合当中,又像是独立于这场合之外,脸上恬淡的表情有些格格不入,却因为这种反差衬得这个人有种别样的气质。
关于投资的讨论暂停了片刻,所有人都看着臧白,包括林泊川。
他把烟从臧白手指上摘下来,温和地说:“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臧白顺从让他拿走雪茄,唇角微微上翘,把嘴里含着的烟雾吹到林泊川脸上:“但你那天说喜欢我身上有烟草味儿。”
林泊川讨厌烟味儿,他没说过,但臧白看出来了。
林泊川神色如常,减掉了燃烧的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