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薛落雁点点头,又道:“能让我到里面去问问吗?”
裴臻不是矜功自伐之人,这一点,薛落雁是明白的,但裴臻却是个善始善终之人,薛落雁也明白。
她想要到里面去,自然而然是需要征求裴臻的同意,要是裴臻点头了,她薛落雁到里面去,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但裴臻要是不同意呢,他薛落雁到里面去,似乎就……
薛落雁不着急到里面去,她也知道,这些事情是比较复杂的。
至于内室中,看上去沈沐阳是一片心灰意冷,就那样嗒丧脑袋坐在干稻草上,形容枯槁的模样,外面,有个狱卒恐吓道:“你还不说呢,你要不说,就要你老鼠弹琴了,你可知道什么是老鼠弹琴呢?”
“我知,你个凡夫俗子是不知道老鼠弹琴的,那么,就要你开开眼界。”这人一边说,一边将夹手指的刑具拿出来。
在空中那么献宝似的摇晃了一下,监牢里的沈沐阳眼睛一亮,骨碌碌的眼睛盯着眼前人看。
“你要做什么?”
“沈公子放心就好,现如今,这切肤之痛,您看看就好了,还轮不到您来领教呢,不过,您身边的这一位,可就……不好说了呢。”那狱卒一边说,一边冷笑,将对面的牢门给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