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洲坝她认识,从高中就纹身烫发的小太妹,光学校就换了几所。她高三转到她们校区,分到了年级最差的班。她们没什么交际也没说过话。
她对葛洲坝印象不差,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学校喜欢惩罚落后班和年级最差的班站在操场晒太阳,葛洲坝总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回班级吹空调睡觉。
学校里就俩人不晒太阳,一个姜茂,一个葛洲坝。姜茂是由父母出面干预,葛洲坝则是直接威胁,你让我晒我就去教育局举报!
姜茂这几天被一个念头怂恿着,她知道赵平壤家放钥匙的习惯,她也偷偷去看了,钥匙就在伸手可及的旧式镂空门头上。她挣扎了好几天,趁着午休的间隙去了家属院。
她在车里犹豫了很久,才上楼伸手摸钥匙,悄悄地开了门。门后鞋架上摆着一双蓝色大拖鞋,她看了会,褪掉自己的高跟鞋,踩了进去。
拖鞋很大,船似的。
他家客厅比想象中的要整洁,各个物件摆放的井井有条,只有几个抱枕歪歪扭扭地躺在沙发上。一个显然被经常枕,中间微微塌出了一个浅窝。
每个房间都归纳得很好,连储物间也是如此。阳台上养了几盆花,花开得很盛,角落还放置着一小袋有机肥。晾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