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雾气重的地方,附近一定有水源,而且能见度差,追兵不容易找到他;忧的是,自己也看不清路了,只能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
走着走着,韩诺惟忽然觉得脚下一空,大惊之下,他顺手抓住了最近的树枝。仓促间,他的手被划破了,但是他不敢松手。他能听到远远的瀑布坠落的声响,下面应该是山涧,可他除了浓雾什么都看不见。
他吃力地想往上爬,却突然听见了狗叫的声音,难道是警犬?韩诺惟一下子慌了。他仔细听了听,判断狗应该离他还有比较长的一段距离,但是他知道狗的嗅觉很灵敏,很快就能捕捉到他的气味。
韩诺惟感到头疼,他臂力再强也不可能支撑一夜。他也不知山涧有多深,掉下去就完了。但是往上爬未必能爬得上去,而且就算爬上去了也是死路一条,难道要直面警犬和追兵?他想到了那一次次透过灰牢的小窗所看到的,狱警们片刻不离身的步枪,心里一阵发毛。
韩诺惟的脑筋飞快地转动着他曾听莫傲骨说过,这一带的水很深,那么跳下去应该不容易撞到河床上。不接触到江底的淤泥,那就不会被泥沙呛死。此外,莫傲骨说这一带虽然多山,却普遍不高,阴阳关又恰好在半山腰上。假设山涧的深度有一百米,那么他的坠落时间不会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