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的脚步,排队走回工棚。
貌盛追上韩诺惟,“凯东,我有事跟你商量。”他把韩诺惟拉到一边,看了看没人注意他们,便掀开衣服,拿出个东西,迅速塞到韩诺惟手里。
韩诺惟吓了一跳,貌盛给他的是一块琥珀,颜色很深,有婴儿的拳头那么大,天光暗淡看不清。
韩诺惟小声说“这么烟,是煤精吗?”
貌盛说“我偷偷拿灯看过了,是瑿珀。”说着赶紧拿回来收好。
韩诺惟问“你想自己留着?”
貌盛低下了头,他无意识地用脚尖踢着地上的碎石头,过了一会儿才抬头“凯东,我弟前几天收到信了,他考上了美国的大学。”
“恭喜,这是好事啊,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好给他庆祝一下。”
貌盛苦涩地说“可是我凑不齐他的学费,那边住宿生活什么的,费用都不少。他昨天跟我说,不想读了。我知道他……”
貌盛抬眼看看天,似乎是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他不想我到处凑钱,他也知道我凑不到什么钱。我这个做哥哥的真没用。”
韩诺惟扶住他的肩头“缺多少钱?我帮你想想办法。”
貌盛低着头,好半天才吭声“要四万美元。我哪有这么多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