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但是,宽恕是不能被强求的,也强求不来。”万国侯轻轻地弹了一下野花的茎干,蜜蜂立刻飞走了。
“我看过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贝卡里亚《论犯罪与刑罚》,当然明白‘同态复仇’的概念演变。然而,即便是贝卡里亚,也不得不承认一个观点──罪刑适应。说的更通俗些,就是你犯下多大的罪过,就得承担多高的刑罚。”
“那也是由法律来执行的,而不是私人。”陶无天忍不住反驳道。
“法律的确是解决当下社会争端的明确规范,可惜大多数时候,它和正义并没有根本的联系。法律要权衡各方的利益,而对个人来说,这并无多大意义。”万国侯面带着绅士般的笑容,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这样冷漠尖锐。
陶无天回过神来,提起了鱼竿,鱼饵又毫不意外地消失了。他叹了口气,然后重新装上鱼饵,再将钓钩抛入水中。
“我懂你的意思了。”陶无天表情苦涩地说,“你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
万国侯摸了摸胡子,“作为回报,您是不是也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你想问什么?”陶无天挺起胸膛,竭力保持着庄重威严。
“您的腿,是怎么受伤的?”
陶无天听到这句话,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