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国侯淡淡地说,“但我听说,中国人很在意入土为安。”
“是的。”俞镜泊连忙接话说,“南夫人,你不妨再和南厅长商量一下,假如不是特别有必要,还是让陶老先生早些得到安宁吧。”
陶白荷心神不宁地攥着万国侯的手帕,沉默不语。
“南夫人。”俞镜泊见陶白荷犹豫不决,便又说道,“我们都是韩城人,我就多说一句吧。陶老先生发生了这样的不幸,我们不能让他魂归故里,已经是很难过的事情了,怎么能再让他经历可怕的解剖呢?万一传出去了,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你是多么狠心的人呢!要是陶老先生以前的同事和朋友知道了尸检的事情,说起来,也是影响你和南厅长名誉的事情啊。”他推了一下眼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件事我要跟我爸商量一下。”陶白荷终于下定了决心,“俞院长,你说得对,我得多考虑考虑。”在被眼泪的“骤雨”冲刷之后,陶白荷的脸孔多了几分柔和的人情味,不再像平时那样盛气凌人了。
“好的,好的,那么,南夫人要不要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下,等会儿,我再送你回去?”俞镜泊殷勤地问道。
“柳柳今天来了吗?”
“当然,那我等会儿叫她来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