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何灵心再作解释,她也知道对手所使的把戏。这次查凶之旅,恐怕比她想象之中要难得许多。
“不必了。”
不知过了多久,何灵心猛地抬起头来,“凶徒既然能在天狮舟行和巨鳐舟行做此事,便也可以在其他舟行做这些手脚。以他的心智和手段,我们恐怕也很难寻到把柄。”
“难不成就这样放过?”何晶晶以为他有些气馁,连忙说些打气的话,“这凶徒不过是个通灵境的修士,又有那种身份。你也不必泄气,我们只要细心查访,总有手段……”
“你不必开导我。”何灵心挺直了身子,苍白的脸色还未见好转,这是往昔构筑导致的后遗症:“我有把握和信心。”
他看着空空如野的抽屉,伸出手在抽屉底部写了两个字:痕迹。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发生了,一定会留下痕迹。”
“哪怕有人要抹除事情的痕迹,他也一定会留下抹除的痕迹,”
他看着自己在灰尘中写下的字迹,“狡猾的性格,缜密的思维,未卜先知的能力,狠辣的手段,凶徒的心性画像已经描绘出来。”
“他是一名男修。一定出自西北军中,否则也不必在陇南各家舟行做这些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