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自得,有豪迈,高昂,有颓废,低落,等等不一。
不知这一回,他壶里头装得是哪一种。
不二抬头看狗戴胜,忽然有余心打量起来——他穿着云隐宗一身青灰色的道袍,许是因为年头太久的缘故,下摆,臀后,袖口,领子,这些经常摩擦的地方都有些发白发灰。
袖口和领口上云隐宗的标志——一朵形容飘逸的白色云彩,也快要磨得边角不见。
叫人不敢相信,眼前穿着朴素的男子,是一个中等宗门的传功长老。
他缓步走进门,看了不二一眼,看见他先进虚弱颓老的模样,显然吃了一惊。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半晌,叹了口气,又合上了。
低头继续走了进来。
不二从床头起身相迎,他摆了摆手,示意不二坐下,自己坐到不二的对面。
两个人中间放了一个小方几。
狗戴胜从袖子里摸了一会儿,听见叮叮咚咚的声音。
最后,竟掏出两个描画精致细腻的陶杯来,一人手边放了一个。
接着,便闷声不说话,一个劲儿地给杯子倒茶,又指着杯子,示意不二陪他喝着。
听过喝闷酒的,却未曾听过喝闷茶。不二心里想着,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