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看不下去。他要帮她把真相搞清楚,他扎在一片遗憾的深渊里,但是能推她走出来。
不是有个词叫救赎么,他俩能遇见,那就是命运如此安排好的。他能救她出来,他能把她赎出来。但凡他不是因为懦弱才存活下来的,但凡他的生命还有丝毫意义,那么他俩遇见,就是他生命中发着光的那个节点。
秦宇又点了根烟。每个座位都配烟灰缸,他面前缸里的烟屁股堆成了小山。
陈新月后半夜醒了,在网吧一般睡不踏实,能睡这么久的,都是累的。秦宇余光看见她脸上压了道红印,没好意思点明,伸手把烟按灭了。陈新月却说:“能给我来根么。”
秦宇转头说:“你也抽?”
陈新月说:“抽。”秦宇不信,但还是把烟盒和火机都递给她了。陈新月先按了两下打火机,试了试火苗大小,然后小心翼翼点燃烟头。她把烟放嘴里,就含了那么一下,根本没过肺,然后将白花花的烟雾吐出来了。
秦宇点了下头,把烟盒又收回去了。他自己没再抽,就看着陈新月抽,然后问:“睡得还行?”
陈新月说:“我梦见自己在坐火车,硬座,我趴在那个小桌板上睡觉,车轮轰隆隆的很吵。醒来才发现,是网吧里打游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