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诨名,一个叫圈儿,一个叫杠儿,估计跟修自行车扯上点关系,但是大名,一般叫不上,也不记得。
大婶还说,两年以前,廖开勇进城待了几天,回来脸上挂上了笑容,说他的大儿子结婚了,还给几户邻居发了喜糖。没过一年,廖开勇又一次进城,这回待了足足半个月,再回来,一丝笑模样也无了。据他说,大儿子刚得了小孙子,白白胖胖的,喜人的很,就是心脏有问题,必须尽早做手术修补。就像自行车掉了链子,必须靠人把它装上,否则这自行车是骑不下去的。小孙子的人生刚刚开始,路还长着呢,骑不动可怎么行呢。
只是修心脏不比修车,不是三块五块就能解决的,至少三五十万。廖开勇别说只在村里修车了,就是把整个县的自行车都修了,也挣不到那么多钱。他愁啊,但是他话少,旁人也不清楚他究竟愁成什么样子。
其余大婶了解的不多,只说廖开勇前两个月又进城了,不知道这回有什么事,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没再回村了。他的自行车摊就在超市对面的空地上,一直扔在那里没管了,大婶指了一下给陈新月看。
陈新月慢慢走过去,看到土地上铺着一块防水布,上面零零碎碎扔了些修车的工具和零件。长久没人经管,灰土都飞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