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自己也忽然笑了下, 然后摆摆手:“走了啊。”
秦宇一路小跑出了小区,脚步踏在雨水里越来越轻松, 穿梭在行道树底下时,他抬手戴上了兜帽。雨越下越大,薄薄的枝叶已经难以阻拦,水柱贯穿直下, 和早晨的暴雨相差无几。这一天天气,也算是头尾照应。
终于钻进破宿舍的楼道里, 秦宇歇了口气,拧了拧衣服和裤角,挨次拧出了一大把水。他上楼的时候,每节台阶都留下一道水脚印,好像在给自己的行踪做记号。
走到门口,秦宇看到走廊上扔着一件湿淋淋的雨衣,还撑着一把雨伞。他知道陈新月此时已经回来了,并且刚回不久,往前推一个小时,天气还并没有下雨。秦宇抬头敲了下门,听到屋里“咔嚓”轻响,是打火机的声音。
下一秒,秦宇将门推开了。
陈新月坐在对面那摞纸箱上,抱着腿,指尖夹着一根烟。她掸掸烟头,又看看他,身旁一扇破窗外面树影晃动,风雨劲摇。
“闻着有烟味,吓了我一跳。”秦宇合上门,说,“外面又有雨衣,又有雨伞,我以为还来了别人。”
陈新月说:“都是我的,风太大了,只打伞没用。”她望着落汤鸡一般的秦宇,说,“你……”
秦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