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了,低头看着鞋尖。
她今天这一身虽然简单,却是精心搭配出来的,鞋子很贵,现在已经被溅上了各种泥泞。
跟她本人一样惨兮兮的。
江念尔垂着头,闷闷不乐地问:“穆医生,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穆深沉默了一会儿,说:“好。”
车上开着暖气,江念尔冻僵的身体终于渐渐恢复。
像是溺亡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她主动跟穆深袒露心声:“我之所以出来找工作,就是因为我过气了,我得想办法维持生计,我要吃饭啊。”
穆深并不意外。
“今天这个工作,本来一个月前就定下是我,可是他们临阵反悔,也没通知我,害我白跑一趟。”江念尔撇嘴,小声嘟囔,“其实我也不稀罕来参加这种活动。”
穆深被她身上这股子莫名其妙的傲气逗笑了,勾了勾嘴角,说:“我以前听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大声发泄出来,会有用。”
“真的吗?”江念尔看了他一眼,“我可以在这里发泄?”
“可以。”
江念尔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地说:“我现在被人骂,有一大部分原因都赖周泽文,我太讨厌他了,希望他的导师这学期让他挂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