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812288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直至次日凌晨,我方在一片寒色月光中悠悠醒来。桓恪眉目间疲惫之色渐隐,舒缓之态微露,我却知正是因此疾凶恶,才使得他愈发无力感知苦楚,倒显出一副安然模样。
1228812288原攻克定山大捷时,赵厚幽痊愈后同董闰一道前来向桓恪与我致谢。把酒言欢时曾记赵厚幽谈起,他幼时很是学习了一段时日的医术,纵日后步上仕途,也未曾荒废。他自谦技艺不过尔尔,但董闰却赞不绝口,加之历经诸事之后,赵厚幽之心已然昭昭——桓恪此病蹊跷,须得交由自己人照料。眼下饶鲁城中医者我已不信,军中常人恐也断不出真实病因。能够放心托付倚仗的,唯有赵厚幽了。
1228812288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燃一盏微小红烛,我凝神在灯下书信。一边蘸墨一边想着,昨日虽说寻理由使兵卒们离开,但以他们对桓恪感情,今日晨时必会再度前来询问。桓恪此事出的突然,纵我早觉不妥尚且如晴天霹雳,更莫论他们全不知情,只恐军心大乱。此时若去寻郭川商议也不是时辰,我将信封好,思索着启门。
1228812288“……铸丰?你们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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