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顶着这张脸,连父皇也要抢走,连宗政煦也要抢走!”她突然扑将上来“今日提着宗政府的瓷罐前来炫耀,不过是狗仗人势!”
箺笙一把挡在我身前间,采衣已见怪不怪的轻摆了摆手。暗处突然冲出几个太监来,毫不留情的制住繁锦。我越过箺笙,静静望着这张曾经如花似玉的面容,此刻面目全非。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彻骨秋风似乎便从此刻侵入肌肤。泪水花了繁锦的妆容。悲切、凄然、愤恨、切齿……我从未想过这些神情会出现在这张脸上。
直直望着这昔日的如花美眷,一边采衣得体地微笑致礼,微有一丝歉意“繁锦帝姬近来总爱说胡话,恐因前日走水吓着了,今日格外厉害些。令舟帝姬莫怪。”
我缓缓转头看向采衣。她的笑意浑然天成,毫不生硬,只是眼底光束冷漠残忍。这雀斋宫中的所有人,都是宗政煦或孟烨寒的眼线。繁锦囚在这牢中万千挣扎不得,孟登不知,也无处可诉。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而繁锦此时境地,只怕日日夜不能寐,更何谈梦中。于她而言,只怕直至今日,都仍会幻想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春秋大梦,不知何时便会醒来罢。
只是我们都知道,一切过往都已难回,一切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