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间微动,不自觉忆起一双温热柔荑,并与傲雪凌霜之姿。垂了眼睑低声道了句令舟明白,眼角余光却探见书房内一乌木箱,隐隐露出一角品红柔纱,应是女子裙装。再细凝望,那箱上似极浅的刻着一字……“伶”?
不着痕迹的蹙眉,见宗政庚付模样有些疲惫,我福身告退,离了此处未行几步便遇见箺笙。盈着笑听她道如何四处寻我,心中却思量着宗政庚付此番提醒为何要避开宗政煦独讲予我。他父子二人确有嫌隙,但关乎大局之事断不会互有离背。莫不成,宗政煦与凉鸿皇后间竟有些交情,因此不从甚欲反对此计?
照例与宗政煦共用过今日晚膳,待到戊半时分,他却未如前些日子一般熄灯离开,而是灭了几盏灯烛,仅留一支置于床边。
“今夜宫中应会有人前来监察,煦便失礼了。”移来一张圆凳,宗政煦手捧温文似念“今日与三皇子殿下会面,据姜游所言,皇上大限已然将近。”
孟登不定时便会派密探前来夜访宗政府,此事几乎已是公开的秘密,无可非议,却也无关痛痒。我随手拿起床边针线,一边思忖一边落针“如今皇上全凭汤药系着性命,这时限或早或晚,只怕凉鸿等不得。至少三皇子未继位,我未前去为质前,凉鸿总会尽力再争。若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