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天地悬殊还是怎么,释然之心却涌了上来,这些年对自己来说终究不过是孽缘罢了。
“陛下保重“她躲过了康熙正欲伸过来手指,深深叩头下去。
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康熙深深的陷进自己的大炕之中。他的脸像是在半夜里遇见了鬼魅,惨白的半天没有颜色,他的神情骤变张常玉看在眼中却也只能是劝无可劝,只默默陪着伤神。
程尔林出了凝春堂的门,寒风刺了他一个激灵,她裹紧了披风头也不回的就直接走出了畅春园,天寒地冻的半夜让她冻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好在畅春园一路到城里都是黄土铺地,并不显得那么难走,想着今夜的事倒让她越走越兴奋,越走越暖和。
身后传来了马蹄声,不似平常的急促,反而觉得是只有马在自由的散步。
“上马“
程尔林回头透过斗篷上的大帽子看,马上的人正是胤祀,面色阴沉的望着自己。
“谢八爷你好意,我自己走着就可以了“
“你当这是哪里?冰天雪地的只怕走成了冰雕也到不了,你又没有腰牌,怎么进城?难不成真的想冻死在外面?我三哥走的早,此刻怕是早就进城了,这路上也不会再有人过了“
程尔林掩嘴笑了起来,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