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个路口掉头,他问:“折腾一晚上了,不累?”
苏琅轻说:“没关系,明天周末,可以睡晚一点。”
车停在港口附近的一处空地,苏琅轻只是坐在车上,视线透过挡风玻璃,望着前面不远处辽阔平静的水面。
过了一会儿,她平静地开口:“去年元旦,我跟我哥就是在这里过的,那时候,对岸在放烟花,一桶接着一桶,很漂亮。”
程既简没搭腔,脸色微沉。
苏琅轻的牙齿用力磕着下唇,沉默了将近10秒钟,然后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似的,艰涩得很,“已经半个月了,你说正常人,没事哪会失踪半个月?连警方都查不到他的消息,其实我每天……”
到这里她说不太下去,拼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想说,她每天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但是其实特别恐慌,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但她不是个会诉苦的人,伤心的话对别人说得再多,也只是徒增对方的烦恼罢了。
苏琅轻曲起手指关节,抵在唇间,指甲都抠入了掌心里。
喉咙里溢出一句短促的泣声。
程既简解开安全带,对她说:“你等我一下。”
苏琅轻没听清,所以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