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时候,一支书签落到她的腿上,应该是程既简塞进去的,东西掉下来,页数都乱了,也不知道他之前看到了哪。
说是书签,其实就是一张三寸来长的白色硬皮柬子,上面有手写的一段字。
苏琅轻认真读了一下。
我不是那般直白的人,所幸遇见你。
你听我讲,
白水绕春山,一如我喜欢你的历程。
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也不知道是谁的句子。
白纸黑字,落笔如云烟,清峭苍劲,苏琅轻仿佛看了一溪杳渺烟水绕着一山春色而款款流淌的光景。
苏琅轻看了许久,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程既简的手机来了电话。
她这才选了个大概的位置,把书签塞了回去,也不继续看诗了。
沈桥到了,正找不着准确的位置,所以打电话问程既简,“你们在哪呢?”
程既简还没醒过神来,嗓子松懒,隐隐一股不耐,“海边。”
“我当然知道是海边,这海边幅员大了去了,有没有个具体的位置?比如几点钟方向?或者入口处东南西北哪个方位?”
“入口进来就一个方向。”
沈桥一顿,叹着气说:“是么?我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