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谢谢。”
温世尧在她旁边坐下，眉心微蹙，沉声问，“谢什么？”
“没什么。”
黎昕随口敷衍了句，抬头看向厉虹，“虹姐我……”
“有什么明天再说。”
原本想和她谈谈，但温世尧在，厉虹有几分忌惮，抿了抿唇，说道，“顾导家里出了些状况，最近一段时间无法开机，过完元旦你安排下时间，把接下的杂志封面拍一拍吧。”
“好。”
黎昕简短应了声。
车厢内恢复安静。
一路无话，温世尧倚着车座，侧头看着女人恬静的侧颜。
他只不过走了短短几日，她却好像又清瘦了几分，巴掌大的小脸衬得眼睛越发大，菱角般微翘的唇角紧绷，看起来难以接近。
黎昕让他看得不自在，偏头看向窗外。
窗外街景萧瑟，天幕被巨大的云层覆盖，让人心生压抑。
脱离这个风云诡谲的圈子，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这些年，她夹缝中求生，看多了西风东渐万事生变的感情残局，自认活得通透，对感情之事从不奢求从一而终。
直到她看到蒋亦然发来的视频，才惊觉自己骨子里的执念仍旧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