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既然说出口了,再回头去琢磨有多伤人,也是于事无补。
温世尧已经悄然放开对她的钳制,背对着她坐在床边,一向挺拔的身子微微佝偻着,有些烦躁地摸索着裤子口袋里的烟,到了嘴边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解释,都觉得苍白。
黎昕整理好睡衣滑落的肩带,躺回原位,翻了个身,与他背对着,侧着的身子微微蜷起,半阖着眸,盯着窗户出神。
房间闷不透气,偶有风从半敞的窗户吹进来,纯白的窗帘掀起一角,渗进一丝极淡的凉意。
隔着层网纱的窗外,是西非大陆纯粹的夜色,没有灯火照耀的夜,如同无边无际的黑色深渊,虚空,混沌。
一如她的思绪。
“那不是我的孩子,我没动过她。”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低低沉沉的,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干涩而沙哑。
闻言,黎昕半阖的杏眸缓缓睁开,惊讶之余,不免有些不知所谓,不带情绪地“嗯”了声,便不再多言。
自诩的冷静理智,总能在适当的时候发挥作用。
只是,颤动的唇角将她的情绪出卖的一干二净,泪没有任何征兆地沿着眼角,无声而快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