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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人冷冷地说道:“这位小兄弟好大的脾气,不过这酒楼是众人聚集之所,不是你家的厅,你这种大吵大闹,难免有失体统!”那人是南方口音,说的话也是南方方言,听起来聱牙佶屈,不大容易听懂,奇怪的是李相如对那方言有一种熟识之感,竟然字字都听懂了。
他扭头一看,只见邻坐的桌上坐着一个男人,浓眉大眼,相貌粗豪,皮肤黝黑,正一个人自斟自饮,方才的话正是他说的。李相如本是个挚诚之人,现下闻那人如此一说,不怒反警,寻思道:“是啊,我堂堂武当弟子,在山下肆意胡闹,传将出去,非但有辱武当声誉,而且要受门规处罚,更何况自己如今还暂执派中之事,更要事事注意,处处小心。”当即站起身来,走到那汉子面前,深作一揖,说道:“在下酒后失态,多亏兄台提点,在下谢过。”
那汉子见李相如闻过则改,脸上微显诧异,愣了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小兄弟从善如流,胸襟开阔,实在难得。看你愁眉紧锁,莫非有何心事,如不嫌弃,不妨与在下共坐一桌,同饮几杯如何?”
李相如见他长相虽然粗豪,但说话却文绉绉的,心中也有两分好感,当下说道:“我看兄台是豪爽之人,我就不气了。”那汉子笑道:“好,我正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