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奇怪,素日里要饭的花子都是天当被地当床,哪里得哪里住,吃得是千家饭,住的是天下床,这硬是要进栈里住店的,并且还吵嚷着要上房,这事情可不多见。于是,我便出了房门要看个究竟。”
罗飞鹤端起茶盅喝了一口,续道:“我出房一看,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乞丐正在门口和店家争吵,小二也在一旁帮忖着店家。奇怪的是那叫化子头白虽然全白了,可脸色却红润如同孩童,看上去年纪五十多岁的样子,身上衣服又破又烂,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葫芦面上被磨得又白又光,看来是有些年头了。只听店家道:‘你一个要饭的,住什么店,在外面草堆里门檐下随便将就宿便行了。快走,快走,不然我就不气了。’边说边往外烘那乞丐,小二也在一边帮腔。那老乞丐叫道:‘天下哪里有这个理,叫化子便不能住店,只能睡大路边。今天我老叫化子偏不走,我偏要住这个店。’店家脸色一变,说道:‘我瞧你一把年纪了,对你气三分。你再不走,我便打你了。’说道便扬起身来,作出欲打的样子。”
“乞丐将脖子一伸,将头向前送了上去,对店家说:‘你打,你打,打死我老叫花子正好有孝顺儿子替我送终。’店家见他如此耍浑,一时倒拿他没有办法,倒是一旁的小二年轻气盛,指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