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湿透了。临走又返身回来采了朵野玫瑰托付舅舅交给杨骐,说她会回来看杨骐哥哥。诸位看官,收起你们那无知的意:什么给手绢啊手帕啊什么的!山里的孩子不是人人都会女红!杨骐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那小丫头姓武。常年丫头丫头的叫着,竟不知道叫个什么名。
“一枝玫灼灼,怒放为谁人?不如叫你武玫娘吧。”
这杨骐口中念了这么几句,倒也笑了:
“两位怪老头前脚刚走,后脚这武家小妮子也跟去了。我那些学长学弟也是去了长安,哪里果真是人间圣地,凡界天堂吗?只怕纵使是圣境,那两老头也会让它变成人人自危的险境;纵使是天堂,那百媚千娇的妮子也会让它满城空巷。长安,只怕从此不会太平啊”
孰不知本是几句戏言,反倒被他言中了。
且不说那长安如何,单说杨骐每日在山中读书吟诗混日子,偶尔摘摘野枣喂喂老猴,倒也清闲。只是一天怪猴子忽然喊叫有好些日子没喝酒,肚子里馋虫作祟了,难受的不行。杨骐想起老酒鬼扔下的葫芦,便取来对那猴子说:
“前些日子那酒鬼老是小气的舍不得让你喝,三日一杯,二日一盏的。今日小哥我让你喝个痛快!说啥也不能虐待宠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