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推开。推了推，门轴处吱呀一声，却没应声而开。应该是在里边上了门闩。
向勇侧耳附到门上，用心听了听，里边有轻微的呼噜声传来。
他心中笃定，又摸出一柄薄薄的短刃，从门缝处插进去，轻轻地挑动。很快，他左手将门一推，右手一抄，将掉落的门闩抓住，黎志平跟着闪身进来。
屋里没有光线，但两人视力都不错，勉强能看清轮廓。
进门不远处的地板上，睡着一个人，看不清年龄。房内有几排木架，都堆得满满的。上头还有阁楼，一架木制扶梯通上去。
向勇朝着地上那人做了个手势，黎志平会意，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下后，双手突然伸出抓住那人的头。
向勇感觉不对，又不敢出声喊叫，却见黎志平双手用力一掰，清脆的声音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响起。黎志平丢开手，那人的脖子软绵绵地耷拉下去，没了气息。
向勇怒火陡然上升，压低声音呵斥道：“我是让你打晕他！”
黎志平眼神有点飘忽，不耐烦地回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事先又没沟通好。”
向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顿了顿，黎志平小声说：“我是第一次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