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取邪后,一切虽说要怨慕二的偏执,又何尝不是因他林阡改变了他们的轨迹。
有些人正在被征服,就对应着有些人正在被背叛,有些势力在化敌为友,就对应着有些势力反目成仇。这世上对错,谁说得清。
傍晚,石泉县郊,祝孟尝率众赶来接应,他是义军中除却七剑之外,随林阡赴饶凤关的部将之一,与向清风一起肩负着统帅麾下、保证石泉县军民安全之职责。
林阡带邪后脱离险境与他会合之时,这两人身上都已经被血湿透,尤其邪后气息奄奄,竟是全无人色,好在樊井医术高明,也说幸得抢救及时,没让她流干了血,这一剑若是再深半分、或林阡迟救半刻,邪后都一定丧命。林阡候到半夜,确定邪后无碍后才离开她,简单包扎了自己的几处伤,正要起身回县内见吟儿,却听帐外兵卫齐呼“主母”,原是吟儿竟出了城来看他,不觉一惊,忙冲出去相迎。只是这帐一掀开,两人还相隔数步,忽然就都怔在原处不动,吟儿的泪在眼眶里打转,林阡何尝不也是心潮澎湃——竟是又一次的劫后余生,意料之外……
“唉,世间可有人如你一般,‘择伤裹之’的么?”她走到帐中来,将还愣着的他按坐下来,替他裹他没裹的伤口,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