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青白、灰白、黄白,则等而下之。”吟儿回忆着纪景的话。
茶翁和青衫者,明显关注的还不只汤色,而是一直在等汤花泛起,屏息凝神 之际,都似物我两忘。这般状态,阡吟也有过,云雾山比武……人生能为一件事折腰,不失为幸。
霎时,青衫者面色顿改,茶翁脸上则浮现了一丝胜意,一瞬之间,只看那青衫者的茶汤,汤花散开、露出水线,而茶翁的茶汤,汤花均匀,仍然紧咬盏沿,凝聚不散。
“相差一水。”茶翁道。青衫者点头称是。
“一水?这是何意?”吟儿问。
“‘水’,是斗茶时的计量。”青衫者答。
“哦,相当于我们的‘招’。”吟儿笑,“那评茶之关键,不只要看汤色,而且还要看聚散咯?”
“斗茶时,不叫聚散,而叫‘咬盏’,水痕出现早者,为输。”青衫者说。
“那么我就明白了。”吟儿点头,“茶叶、茶水、茶具都一样,唯一的优劣之分,在于冲泡之技巧。”
“是了,技巧上讲,‘候汤’最难。”青衫者叹息,“想不到,我又一次输给了茶翁。这次已算碰巧,下次,又不知何时何地了……”那茶翁脸上,则挂着“一切随缘”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