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本也是虚晃一招。
反间计成,完颜永琏被迫入局之初,无论他欲救兵马,还是他所率将帅,几乎从各个方位陷入或逼近了伏击圈,将要迎接他们的,是居高临下、万千弓弩。烽烟起,山河乱,完颜永琏岂是不知,知也不得不前往。
阵前,越风策马凝息,等候这劲敌已久,林阡临走的嘱托犹在耳畔:“盟军不至于凶险,但却一定艰难,艰难在完颜永琏战力难以设想,他很可能凭一己之力就将金军整体拖回,不过,盟军有你能阻止他,他若来了,战平你、险胜你,都无法逆转胜负,必须完胜你了金军才有救。”
所以,完颜永琏此番提剑,是势在完胜;而越风当即按鞭,绝不给完颜永琏碾压之机。
战场倏忽变得肃静,仿佛先前的厮杀挣扎都是虚空,伤血痛楚都因那个人而淡化,抛石、滚木、箭矢、刀枪、兵阵漩涡,一切景象都削弱,所有声音都消隐,浑忘了国仇家恨,竟以为这是江湖之远、比武场上。
一刹,金军脸上好像写满了“王爷来了,还用打吗,必胜无疑,旗鼓、搏杀、嘶吼都可以停了”。这些年来,无论南北哪个战场,完颜永琏最差的战绩都是平局。
一刹,说越风不紧张那不可能。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