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草木花,被风一拂不经意就染上血。
燕落秋回到桃花溪时,见林阡伫立树下怅惘,一身玄衣,白如雪。她步步靠近,意识到他心情不佳,于是留了几步,坐地抚起琴来,并不慷慨激昂,而是婉约之风,却一样动人心弦。
“这是何曲?”他缓过神来,转身问她,只觉心中温暖,不像先前郁积。
“暖雨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酒意诗情谁与共?”燕落秋微笑,“易安居士的《蝶恋花》,我与她共鸣却比她好些,毕竟此刻不用相思。”
一阵罡风过境,满溪桃花逐流,突然之间起风,原是这一瞬林子里添了个不之客,来心似箭,迫不及待,一袭白衣才刚从天而降,便轻飘飘落在了燕落秋的烛梦弦旁:“琴艺没我出色,我会弹江湖一倦客的《花间醉》。江湖何处不相随,情湮梦落几人归,遥见风烟埋旧路,千帆过尽已无悲。”
林阡方从窘迫中走出,喜不自禁来迎:“吟儿……”
“这曲,听来不错。”“自然不错,还可治愈内伤!”“当真,吟儿可愿教我?”“行,那你也把《蝶恋花》抄给我。”
她俩原还一副势同水火的架势,不料吟儿那个爱听好话的,才被燕落秋恭维了一句,便麻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