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想了片刻,先对他俩讲出个故事来:“从前有个人,年轻时有一天喝醉酒,突奇想要去水里捞月亮,欲念过强,不慎把池边的一盆花踢翻了,也没去管。后来过了大半辈子吧,他家里的池子越凿越大,凿成了湖,却莫名其妙地,还是保留着每晚泛舟捞月亮的习惯,抑或说乐趣?也早已忘了曾经踢翻过一盆花的事……不曾想,有天夜里他失足落水,明明湖水不深,却被湖心的一朵妖花缠住、死死地往下拽……他挣扎再三,想要将那花挥刀斩断,然而他越着急砍,那花就缠得越紧,争如水草一般……”
“这故事听来煞有其事不像杜撰,说,在陇陕认识的哪个酒鬼?”王爷笑,岳离追问,“后来呢?”
“后来他觉得,不该着急挥刀,而应不再挣扎,静等着那月色移照到这暗处,那妖花自然就怕光松开手,他也便不至于越陷越深……想通了,也得救了,他回头便给年轻时踢翻的那盆花供奉了起来,日夜为之诵经度,从此再也不曾沉迷捞月,而今已是万般随风。”和尚双手合十,“他常对我说,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断欲无求,当得宿命。”
“和尚,此战回去以后,你继续你的‘每日一禅’。”王爷仍然笑,转头,“中天,你想分享什么故